放假前预考的小道消息就传遍各班级，在收假回来后看到公示板贴着的消息，让众人开始不安。

预考是针对当下高考生临近高考进行的一场选拔考试，测量考生在高考前的综合测试。

每个市各高中老师联合出题，会筛去三分之一的人，留下的三分之二继续留校学习冲刺高考。

各方面考虑之下，周日放整天，留给大家更多自主复习的时间，准备迎接下周一的考试。

周日一大早宋依棠就准备好资料前往小礼堂，全员都到齐，来得比她还早。

她们都是理科生，只要方法用对，思路正确，提分相对文科来说轻松许多。

“这是我新找的题，你们拿下去练一练。”宋依棠把怀中的试卷分发下去，又说：“你们的放假做的卷子，错题统一给我看看。”

十个人一早到校，宋依棠就会把答案给出，然后大家轮着来把错题整理好给她，划重点去讲。

学习气氛越来越紧张，大家都不想被预考给筛下去。

谣言传预考比高考还难。

一上午宋依棠讲得嗓子都快冒烟，薛青第一时间奉上准备好的蜂蜜水。

蜂蜜微甜入喉，确实舒服不少。

两人相伴去吃饭，薛青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
“有屁就放。”宋依棠夹起一块小白菜塞进嘴里，等待薛青下文。

薛青努努嘴：“我就是看我们小灶班其他人那么努力，替他们紧张而已。”

“……”

宋依棠没接话，她知道这不是实话。

“我是认真的，你说我们班会有多少人筛下去？”

“说来也邪乎，这预考真的比高考难吗？”

宋依棠：“……”

“你说大家都读了那么两年了，临近高考被筛下去，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？”

宋依棠：“……”

“老大你搭理我一下啊……”薛青皱眉看她。

宋依棠吃完最后一口饭，放下筷子问：“什么时候你也爱操心了？”

薛青语塞，随后谨慎左顾右盼，确定周边没什么人后。

他压声凑近宋依棠，神神秘秘道：“我能拿到预考答案。”

宋依棠内心一惊，瞳孔张大，神情十分惊讶。

“但也不是全部，每门卷子的价格不一样，分比越重价格越高。”

薛青娓娓道来，原来像他们这种万元户或者是资产雄厚的人，人脉都广，搞到什么东西都不稀奇。

包括预考答案，本来就是几个高中老师联合出，知道题的人不少，自然也会有人透题高价售卖答案。

除去主科售卖五百一门，其他全是三百，一口价买卖。

宋依棠想过会出现透题的存在，但不曾想竟嚣张到这个地步。

“只要你点头，我立马让人搞来。”薛青见宋依棠这幅讶异的神情，还以为她开始担心自己。

宋依棠拒绝：“不用，能买的起的没几个，更别说全部。”

“尽自己最大力就好了。”

“那小灶班？”

宋依棠白他一眼，无奈的说：“你现在能帮她们，高考可以吗？”

薛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同意。

“老大你想考哪个大学？”

“没想好，我吃好了，先回小教堂了。”宋依棠拿起铝饭盒起身走向水池。

薛青连忙跟上。

晚上下课之前，宋依棠翻看了一下大家测试提分情况，自己私下也去找老牟了解过情况，小灶班的人都没什么危险。

只会筛去年级吊车尾的那部分人。

预考如期到来，考试正式程度仅次于高考，还有外校老师来监考。

两天考完后，所有人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。

更有甚者直接走出考场放声大哭，对于未来一片迷茫。

这次的题宋依棠做到后面都有些吃力，往日都会留下时间检查的她，这次刚提笔就响铃。

预考结束，回到班上晚自习，一窝蜂的人找宋依棠对答案。

苏梅梅拿着小镜子一直在捯饬自己，倒是丝毫不担心这次考试。

全部人只当她破罐子破摔，没人搭理。

这次考试宋依棠也稍稍拿不准。

终于熬到下周出成绩的消息，宋依棠在上课之前先被牟广荣叫到办公室去。

看到办公室气氛十分紧张严肃，宋依棠手心发汗。

“你这次有想过考多少名吗？”牟广荣战术性喝水掩盖，但手还是止不住颤抖。

“我的目标……”

宋依棠话说到一半就被牟广荣打断。

“第1，你是咱们学校第1，全市第1！！”

牟广荣水都来不及盖，大声宣扬这个好消息。

一下整个办公室都沸腾起来，纷纷祝贺宋依棠。

物理老师：“小宋厉害啊，这还是咱们市第一次有这种好成绩。”

数学老师：“我就知道我当初没看错人，我一看她就行！”

宋依棠还沉浸在这个喜悦之中，牟广荣就拉着她直奔校长办公室。

“校长说要好好奖励你，待会儿你好好表现。”

宋依棠在几个校领导的夸赞之中逐渐迷失了自己，听得她头大，一心想让校长快把奖金给自己。

拿到沉甸甸的奖金，宋依棠打开信封清点份额，再重吸一口。

是金钱的气味！

刚才校长几人说的话全被她抛之脑后，揣好信封后，回到教室。

薛青着急询问：“怎么样，老牟和你说成绩没？”

宋依棠眉头轻挑，笑容意味深长。

“你猜？”

所有人将她团团围住，看到宋依棠这幅轻松的模样，放心不少。

“成绩马上出来了，老牟可能下节课就会宣布，大家做好准备。”

宋依棠给众人打预防针。

说曹操曹操就到，牟广荣踩铃进教室，出声招呼：“全都回到座位上去！”

接下来就开始宣告今年的预考分数线。

“咱们班总共22个人，过线15个……”牟广荣沉重的看着台下的人。

整个高三的人数不过百人，这次就淘汰了二十个。

所有人的心都悬挂着，紧张得快跳出嗓子眼。

牟广荣匀速大声念出过线通过的人，在念到苏梅梅的时候，全班都坐不住了。

一下沸腾起来。

“怎么可能，苏梅梅也能过？”

牟广荣看到时也同样不敢置信，但分数的确如此，已经成为既定事实。

最后室友许笑和其他四位同学未过，在这周内就要收拾好行李回家。

“我不信！凭什么苏梅梅能过？”许笑听到后，当即崩溃大哭。

苏梅梅眼神得意，大声说：“怎么，只准宋依棠进步，不准我进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