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，邓芸都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
她淡淡地看着祁父：“为什么我必须要做选择？”

“我不会和祁思远复婚，也不会把小序交给祁家。”

听到这话，祁父怒火更胜：“你到底给思远灌了什么迷魂汤，让他死心塌地，婚也不想结，孩子也不想生！”

“你要害思远绝后啊！”

听到这话，邓芸笑出声：“伯父，你是不是忘了，祁思远和你没有血缘关系。”

“你要真不忍心看祁家绝后，就该去营队找当年抱错的孩子。”

祁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：“哪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？！”

从前没离婚的时候，邓芸也只见过祁父祁母一次。

俩人看着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，没想到还有这样一面。

邓芸也不惯着他：“以前我和祁思远是夫妻，叫你一声伯父，现在我和他离婚了，你算哪门子的长辈？”

祁父被哽得说不出话，好半天，才囔囔道：“就你这泼辣的性格，除了思远，还有谁肯娶你？！”

“思远肯看上你，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！我们村不知有多少女人想嫁给他！”

邓芸心中毫无波澜：“那你让那些女人和他结婚，何必来找我。”

不等祁父开口，邓芸吩咐：“陈秘书，送客。”

祁父骂骂咧咧地被请出了门。

邓芸回到办公室，在看文件中度过了一上午。

中午十二点，姜衍带着下人来到办公室。

下人把饭盒放在办公桌上，殷勤道：“邓总，我们姜总听说这几天你胃不好，特地让厨师熬的鸡丝粥。”

邓芸心中暖融融的，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一点：“谢谢。”

姜衍抽走邓芸手上的文件放在一旁：“先吃饭，工作是做不完的。”

“遇到了什么难题，也可以和我说。”

要是别人，邓芸绝不会透露半个字，毕竟这些都属于公司机密。

但邓芸和姜衍相处了四年，也合作了四年，公司创立最初，姜衍也帮了不少忙。

犹豫之间，姜衍已经打开饭盒，把勺子塞到邓芸手里：“你要难以开口，也可以不说，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。”

“我只想让你知道，遇到困难，你还可以依靠我。”

邓芸喝了一口粥，暖意从胃中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
她看着姜衍：“你和其他留学归来的人有些不一样。”

姜衍对上邓芸的视线：“哪里不一样？”

“有些留学回来的人，都带着一股傲气，总觉得留学过就高人一等了，国外的东西总比国内的好，但你不会。”

姜衍笑道：“学习是为了修身养性，约束自己，不是为了去蔑视他人。”

邓芸放松下来，终于把遇到的难题告诉姜衍：“京市和沪市的市场不一样，我只是有点头疼。”

姜衍若有所思：“待在办公室也想不出来，不如下次去外面走走，看看现在京市流行什么样的布料，也看看别家是怎么宣传的。”

邓芸当即答应了下来，约定明天出门的时间。

下午和晚上还有几场会议，邓芸吃完饭，姜衍就离开了。

晚上十点半，邓芸疲惫地揉着太阳穴，结束最后一场会议。

她走出公司，刚坐上车，猛地被人捂住口鼻，紧接着眼前一黑，晕了过去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