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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天发誓,我绝对没得罪过赵庆丰,他做为常务副部长,正科级领导,高高在上,我只是一个小科员,连得罪他的资格都没有,可他为什么要毁我?

我仔细听了下去,就听见李伟明低声道,“那倒是,这小子可不能有什么出息,要不然,他一旦知道了……”

“别特玛放屁了。”赵庆丰突然间被激怒,向李伟明骂道。

李伟明一声没吭,显然也知道说错话了,赵庆丰沉默了一下道,“我不方便再做什么了,因为那小子好像很机警,我再做什么就显得太露痕迹。你去设计一下,抓紧时间毁了他,我不想再看到他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,心烦。”

“现在也不方便做得太露骨,这样吧,我找机会激怒他,让他跟我大干一场,然后我去部长那里告他的状,你再敲敲边鼓。”

李伟明赶紧道。

“就这么办,总之,无论去哪里,都要将他踢出宣教部,甚至逼他辞职,不能让他舒舒服服地待在机关里等着以后提拔。”

赵庆丰阴森森地道。

我听到这里,心下间顿时一阵冰寒。

因为,赵庆丰可是常务副部长,正科级。除了部长之外,他官最大!

主管办公室、宣传科、新闻科几个重要科室,在部里,他的态度和意见极为重要,就连新来的部长也十分倚重的。

现在他这样刻意地要针对我,可真够要命的。

我甚至都不知道,倒底哪里得罪他了,以至于他要往死里搞我。

这个时候,两个人又说了些别的话,并且听上去马上就要聊天结束的样子,我赶紧轻手轻脚地回去了我的屋子,将门反锁,坐在屋子里,却是心潮起伏。

虽然赵庆丰为什么这样恨我,让我百思不得其解,可于我而言,现在的情势十分危急,如何度过这个危急的关口进行自救,才是当务之急的。

要不然,我给赵庆丰送礼,顺便探探情况?

可这个念头刚刚涌起来,便被我自己否定了。

他都这样恨我了,送礼有鸡毛用啊?

围绕着赵庆丰解决问题,已经不可能了,那怎么办?

我的脑海里飞速地转动,想着***的办法。

半晌,我终于理出了一条思路,那就是,想破这个死局,还得找局外的人。

找谁?答案摆在了我面前,那就是,新任部长谢青莹。

因为,赵庆丰无论想怎么做,最后都绕不过一个人,那就是我们顶头老大,区委***、宣教部长,谢青莹。

而谢青莹才能最终拍板做决定的那个人。

只要我这边先暂时隐忍,见招拆招,避坑让险,腾出时间来,做好谢青莹那边的工作,趁赵庆丰还没有给我下蛆之前,让她对我留下好印象。

有她保我,赵庆丰这个副职就算再想搞我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。

可怎样才能给谢青莹留下好印象,让她保我呢?

我不断地调集组合有限的信息,思考具体的办法。

要知道,大部长是区级领导,平时高高在上,跟我们这些小虾米几乎一个月都说不上一句话。

想在她面前直接表现进而调整对我的印象,好像不太可能。

这条路,走不通吗?

我紧张地思考着!

等等,好像有办法了……

大部长是个女人,叫谢青莹,身高一米七左右,身材很好,长得也极漂亮,透着一种成熟的知性美。如果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她是哪所大学的一个写真教授呢。

她是市委宣教部理论科长派下来的,属于结构型干部,今年才三十岁,很年轻,派下来不到三个月的时间。

想要搞定一个人,就得通晓人性本质,通晓人性最简单的办法,就是从喜好方面入手。

谢青莹是个女人,还是个年轻爱美的女人,那她会喜欢什么?

我当然不是想送礼——人家不缺我这个小科员的那点礼钱,况且她都有可能不太熟悉我,直接去送礼非但不会留下好印象,反而会让人家撵出来,对你的印象更恶劣。

所以,我要换个角度去思考。

唔,她是年轻女性,女性往往很细腻,注重细节,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。

至于她的喜好,我就不知道了,毕竟,距离太远。

想了半天,我不知道从何入手。

嗯,有了,于秋莉不是逼着我给部长们收拾房间吗?

我现在就有谢部长办公室的钥匙嘛,以收拾房间的名义,光明正大地进去看看,或许能发现什么端睨?

说干就干,听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与说话了,赵庆丰和李伟明已经走了。

又过了半个小时,我便提着水桶、拖布,拿着抹布,进了谢青莹的办公室。

屋子里有着淡淡的香气,那是年轻女人特有的味道。

办公桌上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,地也很干净,其实屋子里很整洁,根本不用我怎么打扫。

只需要我将桌子上的东西简单地摆放一下,将旧报纸拿走,文件整理好,然后再将地板拖一遍,就可以了。

看得出来,部长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,屋子里的卫生保持得很好,生活中的细节也透露出一个人的修养。

对面是一排书柜,书柜里有一排排的书。

最上面的一排,都是理论大部头,中间的一排,是一些实用书藉,最下面的一排,是一些杂书。

老张的经验告诉我,细节是观察别人的最好办法,尤其是书柜。

有些领导干部或者是一些大公司老总们,书柜里摆了一排排的精装书,看上去辉煌大气,令人肃然起敬。

其实那不是他们给自己看的,是给别人看的,是用来进行氛围和文化衬托的。

书这东西,其实是用来充实精神世界的,你爱看的书藉里隐藏了你的知识底蕴、你的兴趣爱好,甚至是你的过往现在。

所以,看书、看什么书、怎么看书,其实是很一件很私密的事情,打个粗俗的比喻,那就好比是自己的裤衩子,你能随便扒下裤子给人看你的裤衩子吗?

当然不能。

所以,真正喜欢看的书,永远不是摆在书柜,而是摆在床头或者隐藏起来,不会轻易示人的。

当然,这是对于看书的人而言。对于那些不看书的,则就另当别论了。

看了一眼书柜,我就知道,在这里找不到太多答案。

虽然书柜里的书有被翻看过的痕迹,但充其量不过是用来寻找答案的工具书罢了,真正想看的书,不会在这里。

不可否认,谢部长肯定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,因为她给我们讲过几次话,很有水平学识,引经据典,信手拈来,相当有底蕴的一个人。

这样的人,不可能不喜欢看书。

所以,我还得找一找。

虽然随便翻领导的办公室有些犯忌讳,尤其还是一个年轻的女领导。

可现在为了我自己的前途命运,这个忌讳该犯也得犯,反正现在也没人,更何况,我在给她收拾屋子嘛——这是一个很光明正大理由。

就这样,我拿着抹布边擦桌子边收拾东西,边寻找着有价值的线索。

我也不知道,我能否找到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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