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全程的池意整个人都不好了,在电话那头咆哮:“谢淞寒!!你敢拱我的***贝!!!”
“……没有的事。”
谢淞寒已经完全镇定下来,四平八稳道:“你听错了,那不是你的阿钰。”
池意冷笑:“不是我的是你的?”
谢淞寒往旁边一靠,“我没这么说。”
池意威胁道:“你要是敢做对不起阿钰的事,看我不收拾你。”
“我挺好奇。”
谢淞寒稍微正色,“就算我没能给你找个儿媳妇,也不至于***到看见谁就扑上去的程度吧?我不挑的么?”
池意不以为然:“就你?有阿钰一半好看?还不是等着被挑的份。”
谢淞寒对***绝世颜狗不做评价。
“放心。”谢淞寒道,“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,我也不会碰你的阿钰一根毫毛。”
池意翻了个优雅的白眼,“没眼光,迟早给你挂个眼科。”
谢淞寒敷衍几句就挂了。
另一边。
池意还是不放心,叫来在床头看书的谢鹤青。
“老谢啊,你对同性恋怎么看?”
谢鹤青戴着个透视,“啥?用眼睛看啊。”
池意语气悲痛:“如果你儿子喜欢男人……”
谢鹤青恍然大悟:“对啊,我怎么没往这上面想,难怪给他介绍的富家千金他都不喜欢,下次给他介绍富家少爷试试。”
“……”池意说,“没事了你去玩吧。”
-
柏钰并不知道谢淞寒立下了不碰他一根毫毛的誓言。
泡完澡的柏钰叫来管家,要了个平板。
“他要平板做什么?”同样洗完澡的谢淞寒听到管家的动静,驻足问。
管家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谢淞寒拿毛巾擦着头发,望向客房的方向,“我去看看。”
管家让路:“好的少爷,注意保护措施。”
“我只是,”谢淞寒微笑着一字一句道,“简单地去找他聊聊。”
管家:“嗯嗯好的,祝您‘夜聊’愉快。”
谢淞寒啪地把毛巾扔给他。
客房内。
柏钰穿着丝绸睡袍靠在床头,手里拿着平板看得专注,肌肤在灯光下呈现出***的瓷玉色。
没有人不会沉溺于这样的美色。
谢淞寒凝望着他,有种宿命般的熟悉感。
可他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。
“在看什么?”
柏钰抬头,看着谢淞寒朝他走来。
“哦,随便看看。”他说,“了解下以前的历史和现在的法律。”
“历史?”
谢淞寒目光落在平板屏幕上,上面的搜索栏只有四个字:大胤王朝。
他对历史并不感兴趣,倒是从小被夸长得有帝王风范,一笑就像是要拉人下去砍头。
导致大多数富家子弟都怕他。
谢淞寒自我评价,他要真是个皇帝,那王朝迟早要完。
他往床边一坐,“聊聊?”
柏钰:“聊什么?”
谢淞寒:“上哪儿学的新招数?”
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。”柏钰轻声说,“从两千年前起,我就是你老婆。”
说完,他又加重强调道:“命定的老婆。”
谢淞寒笑了:“你是想说,我们两个是千年前的圣熙帝和柏皇后?电视剧看多了吧。”
和历史人物重名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,何况这个王朝只能算野史,历史上是不是存在这样一个王朝都难说。
而圣熙帝和柏皇后的故事到现代翻拍过不少电视剧,深受某些女性群体喜爱。谢淞寒听过不少。
“更何况。”谢淞寒示意他手里的搜索界面,“你现在才做功课,是不是晚了点?”
柏钰细长凤眸盯着他,“你不信?”
谢淞寒挑眉。
柏钰:“随便吧。”
他扔掉平板,也不再看后世记载的歪到天边的野史,只要知道现世记载中确实有过这么个王朝就够了。
至少可以证明他没有到另一个世界去,眼前人确实是他的陛下。
他表现得神色平淡,但谢淞寒却好似从他眼里捕捉到一缕名为忧伤的情绪。
当场戳穿他是现编的,受到打击了?
下一秒。
“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。”柏钰弯起眉眼,“从今天起,我就是你老婆了。”
还以为他在难过的谢淞寒:“……”
谢淞寒起身,走之前沉声道:“洗洗睡吧。”
-
谢淞寒出去了。
又碰到整日在别墅游荡的管家。
管家失色:“竟然这么快……”随即联系厨房,“明天中午记得准备鹿茸、枸杞、羊腰子……”
谢淞寒停下,“你就没点别的事做了?”
管家劝道:“少爷,不要讳疾忌医。”
谢淞寒:“。”
这里不常受陛下宠幸,是有原因的。
翌日。
柏钰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,窗帘不透光,室内昏暗,他还以为自己做大胤皇宫。
下意识朝外面喊了两声。
“小福子?小福子?”
管家敲门进房,“嗻,主子有何吩咐?”
柏钰唔了声:“什么时辰了?”
管家:“回主子,早上八点整。”
柏钰:“?”
路过的谢淞寒盯着他们两个,一个敢说一个敢应,寻思他们是不是有病。
管家熟练道:“少爷,实不相瞒,看见柏少爷时,我就想给他跪下。”
谢淞寒扯嘴角:“真把自己当大内总管了?”
管家:“职业不分高低贵贱。”
谢淞寒转身下楼。
柏钰彻底被他们的声音吵醒,坐起来时看见陌生环境还有些茫然。
过去几秒,他才回过神来。
已经不在大胤了。
柏皇后每天起床的架子都很大,要用鲜花水漱口,香膏净手,再从尚衣局准备的二十套华服里挑选今日着装,一举一动都有下人时刻候着。
柏钰醒来面对空荡荡的现代化房间,略不习惯。
但现代有现代的好处。
他从客卧的浴室洗漱完,换上管家准备的衣服,下楼吃饭。
“越过越回去了。”柏钰在餐桌前坐下,“早餐就吃这些?”
桌上摆着几道精致的早点,牛奶和咖啡。
谢淞寒平常不怎么吃早餐,平常出去喝酒回来能睡到下午,但昨天刚去就出事,没多久就回来了,滴酒没来得及沾。
谢淞寒喝了口咖啡,“你还想吃什么?”
“以前光是早宴都三十多道……”柏钰优雅地拿起餐具,“好在我昨天刚学了一句话。”
“嗯?”
“不在你巅峰时慕名而来,也不在你低谷时离你而去。”
“……”低谷?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