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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
“是你玷污了本王!”

谢鸢呼吸一紧,一睁眼,一凤眼薄唇的冷面***掐紧了自己脖子。

呼吸不畅,谢鸢拼命扒拉眼前罪魁祸首的手臂,双腿悬空,白眼都翻了出来。

挣扎间,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喷涌而来。

她23世纪最年轻的院士,武能斗雇佣兵,文能尝遍百草医治万人,一朝被偷袭,居然炸成了丞相不受宠的二***。

而她的身份,还是个三岁就烧傻的傻子。

也正是又傻又呆,才会被庶妹算计,送上摄政王的床。

只因这样既能给摄政王抹上洗不掉的污点,又能将她的婚事取而代之。

“来人,上拶刑!本王不想见这么丑陋的一张脸污了本王的眼!”

拶刑,削掉鼻子的刑罚,能对一弱女子这般,足以见其心狠手辣。

谢鸢一哆嗦,眼底射出一抹狠厉。

她记起,今晚为庆祝摄政王凯旋,宫内大摆夜宴,太后要谢丞相也就是她父亲带谢鸢和谢玉鸾来,本来姐妹俩都在女席,中途谢玉鸾说肚子不舒服去如厕,留谢鸢一人在席,谢鸢喝了酒后觉得困顿,便让侍女带她去休息,结果侍女将她带来这里。

联系摄政王这副恨不得饮她血啖她肉的神情,不难猜到,她是被谢玉鸾陷害了!

谢玉鸾在她酒里掺了东西!

谢鸢轻抚脉搏,这一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
脉象紊乱,涣散不收,浮而无根,至数不清。

这是阳虚不敛,气血耗尽,肺腑精气衰竭之状,

谢玉鸾给她下***,想要她名声尽毁,可没想到和谢鸢体内的毒相冲,她穿过来时就已经气血空虚而亡。

“都说谢二***痴傻呆笨,今天才发现谢二***心思歹毒,丞相竟敢欺瞒本王?”

话未完,锁链般的重力陡然弹开,谢鸢还没来得及松口气,雕着蛟龙花纹的剑鞘一秒拔出,冰寒剑刃挑起她的下巴。

“生性如此浪荡,做出这种有辱门风之事,我看这条命,也没留下的必要了!”

说着刀锋往里弹去,谢鸢感觉颈边一痛,血珠坠到衣襟上,红了一***。

她当下却顾及不了许多。

原主记忆里,摄政王心狠手辣,***不眨眼,从尸山血海里泡过,***她,对他而言,比杀只鸡都简单。

她穿来前是有武功的,但原主这副身体从小被毒养大,浑身无力,一点武功都用不出来,只能后续慢慢用药补养调理了。

她要往后撤,身边***一铁棍敲在她腿弯上。

“嘭!”

谢鸢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她咬牙,面无血色,突然张嘴大哭!

“疼,好疼,我要回家!你这个***恶魔,我要告诉爹,是你......”

话声戛然而止,魏烨掐住她脖颈,瞳仁染上嗜血的红色。

“又装傻?本王看起来那么好骗?”

“姐姐,是姐姐哄我喝了甜酒,她还说在外面等我,我要去找她,你放开我!”谢鸢双眼涣散,露出一片癫狂之色。

她一边死***魏烨手指,一边不断拿头往刀柄上撞,撞青了也不停。

魏烨眸底戾气翻滚,凝视她一瞬,顷刻收刀入鞘,手下重力,抓住扑腾的谢鸢,像拎一只小鸡仔。

“什么甜酒!”

“姐姐说喝了甜酒,摄政王就能娶我,到时候我就是摄政王妃了,以后府里谁还敢欺负我?”

“她还说,摄政王英武潇洒,乃天下第一温柔儿郎,外能御敌,内能治家,我嫁过去,绝对不会受苦,”她说着,露出一脸花痴神色,对上魏烨阴戾的双眼,又瞬间后怕地往后缩去,“她是骗我的,我要回家!”

魏烨脸色黑成锅底,他喊住贴身***刘德,“去查查。”

刘德领命而去。

谢鸢趴在地上继续装疯卖傻,腿动不了,自己爬到门槛处,差一点就能出去......

人被五花大绑捆起来。

她惊恐地看着魏烨,如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喘气,魏烨却一撩黑色长袍,长腿一迈,寒风拂过剑穗,甩在谢鸢被扇肿的脸上。

他走后,谢鸢又装模作样哭闹好一会儿。

等外面守着的***也都消失,谢鸢才住声。

果然如她所料,魏烨征战多年,铁血战神,最忌恨有人算计。

谢玉鸾主意打到原主头上,还无意中害死她一条命,

既然她占了原主的身体,就得替她复仇。

经历一番惊心动魄的逼问,谢鸢筋疲力竭,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
等火烛把她裙角烧着发出刺鼻的烧焦味,她陡然睁眼。

那瞬,眼底的惊恐和冷寒还没来掩藏,就对上一抹肃杀寒光四射的眼。

谢鸢反应比理智快,哀嚎哭闹,“烧着了,啊啊啊,快把它扑灭!”

一桶凉水浇下来,火灭了,身上衣裙也彻底湿透,谢鸢看一眼,在心底骂娘。

衣衫薄薄贴在身上,描摹出她勾人的玲珑曲线,可魏烨显然没那个心思,看谢鸢一眼,不屑冷嗤。

“下等之姿,也敢辱本王的眼?”

***,谢鸢真恨不得一脚踹上去。

嫌难看你别看啊,上床的时候,怎么没发现你挑嘴。

事实上魏烨也是被算计的,矜冷高贵的摄政王,从来不近女色,第一次不是在大婚洞房,居然是延福宫的小偏殿。

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
谢鸢心神一紧,门槛处跨进来一雍容华贵的妇人。

“摄政王怎的如此粗暴?好歹也是与你有了肌肤之亲的丞相嫡女,虽然痴傻蠢笨,做个侧妃也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
魏烨直起身体,眼神犀冷淡漠,抽出宝剑,对准谢鸢。

谢鸢吓得哆嗦,哭得涕泗横流,上前攀住曹太后用金丝绣的裙角。

“姑母救我,姑母救我!”

曹太后眼中闪过一抹厌恶,嫌弃地用手帕掩住口鼻,后退一步。

“太后是想让本王娶这个心思歹毒的妇人?”

他哼笑,沉黑的漆眸中都是鄙夷和嘲讽,“太后分明知晓,我魏家只娶一位正妃,娶了她,本王如何见我魏家的列祖列宗?”

“这样的污点,只有杀之才可泄愤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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