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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姿扯了扯自己被扣住的手腕,“这还不明显吗?”

陆时肆拖着嗓音哦了声,“原来对你来说,这就算找你麻烦了。”

“任何肢体触碰都算。”岑姿干脆坚决的语气,跟他那种懒不成调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。

陆时肆松开她的手腕,将手抄进兜里,跳过去回答她前面的问题,“你要还我人情?”

岑姿点头,想起他在外界无恶不作的名声,强调了下,“只要不违背法律道德。”

陆时肆勾唇,“放心,法治社会,我可是个守法好公民,当然不可能让你去做杀人放火的事情。”

岑姿听到他只提守法不提道德,就知道他下一句没好话。

果不其然,紧接着就听他说,“但是我就喜欢干缺德的事儿,你帮不帮啊?”

岑姿不管他这句话真假,拒绝道,“两个条件缺一不可。”

陆时肆轻呵一声,“还跟我谈起条件来了,我帮你的时候有跟你谈条件吗?”

岑姿抬眸看向他,犀利地指出,“帮我只是您为了找惠世伟的不痛快,事后当个透明人,不许缠着您不放,这难道不是您的潜在条件吗?”

“一般女人确实如此,但你是个例外。”陆时肆说话挺欠的,

“我不是告诉你了吗?有意思,你越是躲着我,我就觉得越有意思。现在不是你纠不纠缠我的问题,而是我缠着你不放。”

岑姿被他这句话噎住。

长了一张功能性比观赏性更强的嘴,两三句话就能轻轻松松让人胸口堵一口气。

陆时肆半歪过头看她,笑的多少有些春风得意,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

岑姿敷衍一句,“说不过您。”

“是想说我蛮不讲理吧?”陆时肆猜中她的心思,不以为耻反以为荣,“就当你是夸赞在心口难开了。”

岑姿试图把话题拉到正轨上,“您有需要我去做的事情吗?”

“看着我。”陆时肆要求道。

岑姿不明白他的用意,但还是侧头看向了他。

五官轮廓立体分明,眉眼冷峭,高挺的鼻梁如镌刻一般,唇角没有弧度的时候,整张脸看起来淡漠且矜贵不可攀。

从客观角度来评价,他确实长了一副好皮囊。

“看清楚了吗?”陆时肆顿了下说,“一口接一个的您,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?”

岑姿当他是找茬,一本正经地说道,“称呼您,是为了表示尊重。”

“嘴上尊重有什么用?心里还不知道是怎么骂我的呢。”陆时肆要求道,“以后不准再对我讲这个字。”

岑姿沉默几秒,有意咬重“你”这个字,重复了一遍,“那你有需要我去做的事情吗?”

陆时肆:“现在还没有。”

岑姿脱口而出,“行,那等你想到了再来吩咐我。”

“原来搁这儿在等我,挖了个坑看着我往里跳。”陆时肆唇角淡淡一提,“没有想到让你去办的事情之前,我还是会——”

他顿了下,一字一句地说,“找、你、麻、烦。”

岑姿眉心微蹙。

陆时肆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,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愉快感,嗓音里都染上了笑意。

“不是我故意找茬,主要是我怕还没想到能让你去办的事儿,你人就跑了。”

不管她现在躲着他是欲擒故纵,还是临阵脱逃,既然惹上了他,就得等他玩腻了,才能宣告游戏结束。

何况他现在都还不知道她故意接近他的意图,正是兴致高涨之时,怎么能让她说逃就逃了?

“不会,哪怕我逃出北城,也逃不过陆总的手掌心。”

岑姿这句话倒不是恭维,从她下定决心接近他的时候,她就认清了这个事实。

惹上陆时肆,就是一条不归路。

陆时肆朝她打了个响指,语气爽利,“能认识到这点的人可不多,我就说你聪明吧,你果然争气。”

与此同时,他也确定了一件事——如果岑姿是有意接近他,一定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。

是陆言商的人吗?

他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哥,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聪明胆大且对他如此忠心的心腹了?

还是说她有什么软肋或把柄被陆言商握在手中?

陆时肆眉骨一挑,这不比剧本杀有意思多了?

如果说之前皱眉还带有演戏的性质,听到这陆时肆夸她聪明这句话,岑姿是真心实意地蹙了蹙眉。

陆时肆这个人看上去懒不正经,实际上心思缜密,仿佛无意间就能从她能说的话中找出破绽。

岑姿稳了稳心神,丢出去一些小性子,“那你缠着吧,我没有什么利用价值,没有你可图之处。”

陆时肆背靠栏杆,漫不经心地轻笑一声,“怎么听起来还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?恼火了?”

他细细打量着岑姿那张妆容清淡的脸,明明没有初见那晚化的妆精致,看上去却比那晚还要明艳几分。

想起那晚因她而起的反应,心里就多了几分烦躁。

他眸色沉了沉,半似正经半开玩笑地说,“你怎么知道你身上没有我可图之处,我可没说过我不贪图美色。”

岑姿没接这句话,催促道,“下楼吧,明昭应该快吹蜡烛了。”

“着急什么?不想跟我独处啊?”陆时肆说,“酒店共处一室的时候,我都没碰你,难道还害怕我大庭广众之下强迫你啊。”

眼见岑姿迈开脚步,陆时肆慢条斯理地点起一根烟,“站着别动,你不听话,我就该动手动脚了。”

岑姿顿住脚步,看着他把烟抽完。

陆时肆似乎是兴致到头了,没有再跟她讲话,安安静静地把烟给抽完。

烟头被他踩灭在脚下,他刚要说声走吧,就瞥见了楼下游泳池旁那个阴魂不散的身影。

闫思瑶整天想着嫁入权势滔天的豪门家庭,她那个弟弟又像个癞皮狗似的,整天不想着干实事儿,就知道巴结来巴结去的,也难怪闫家没落。

现在还把算盘打到了他头上,这不得好好陪闫家玩玩?

家里的大老头和小老头要脸的很,反正他本就是两个老头嘴里的不孝子孙,打了他们的脸,也不枉他们给他扣上的这顶不孝子孙的帽子。

陆时肆唇角一弯,直接伸手揽上岑姿的腰往怀里带,在她挣扎的时候开口,“不是要还我人情吗?”

岑姿停止挣扎,只听耳边落下他慵懒磁性的声音,“我想到让你去做的事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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